范承说着贼兮兮的回头看了眼商逾和顾天扬,确定他听不见,又故意压了压声音,“其实他才是‘大嫂’吧?”

    商琰闻言眉峰高挑,特别想给范承鼓个掌,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这边两人越聊越投机,商琰破天荒的跟除商逾之外的第二人聊出了兴趣。

    他就着自己想问、想让范承知道的方向,越问越多,越问越喜欢听。

    范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商琰稍微一带,他就能说出一堆商逾嘴上虽然如何如何傲娇,其实行动上,仔细一点肯定能发现他隐藏在傲娇之下的娇矜和愿意。

    最让商琰满意的是,范承这种主观臆测的推断,他自己丝毫不觉得自己主观,不仅如此,他还能说得信誓旦旦,拍着胸膛保证。

    商琰就爱听这种令人舒心的话。

    一步一步拐弯抹角的引导,范承甚至能将商逾臆断得对商琰爱得死去活来。

    商琰顺着范承的这种臆想之词,便能想象出两人翻云覆雨,破云推月般的无限美好了。

    一个有嘴无脑,敢说,且不会顺着这种想法去幻想商逾在那副场景下的模样。

    一个敢听敢想,借他人的嘴,行污念之想。

    两人配合无间,两全其美。

    范承在商琰心目中的地位,又有了明显的提升。

    这边越扯越离谱。

    另一边,商逾和顾天扬的相处就单纯多了。

    闲着无事,商逾问了一些关于顾天扬无血之事的线索,结果顾天扬可能真的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商逾索性就不问了。

    没了范承和商琰在一旁,顾天扬终于问出了关于副本的问题。

    见顾天扬已经猜到了,商逾也没刻意瞒着他,将自己的怀疑和不确定全都和盘托出。

    不知道顾天扬是被吓的还是紧张的,突然肚子一阵绞痛。

    “很疼吗?”

    商逾看不见顾天扬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可以判断出,他是真的很难受。

    但商逾万来年,不管生前还是死后,都是别人伺候他,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手足无措的伸手去摸顾天扬额头,“疼得很厉害吗?我把药拿出来,但是我看不见上面的字,分不清是什么,你能不能看见?你自己找下药?”

    说完,商逾才突然想起,自己除了拿了几个绷带和止血药,什么也没拿,甚至好像根本就没有治腹痛的药。

    “不,不用了。”顾天扬疼得牙齿打颤,抓着商逾的手,努力撑着身子也抖得厉害,“我,我想去上厕所,阿逾,你……你能不能带去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