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我父亲真的带来了不少麻烦。

    “中纳言大人,不知小nV是否和您心意呢?”在一日午间,他如此问道,“为何成婚一年,竟许久未曾有子嗣的消息?”

    我说他今年为何如此积极地要来看我,原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等的心急了,便亲自上门质问了,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捏紧手掌心,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怒气,用折扇掩饰着快要绷不住的唇角,“父亲多虑了,如您所说,我们才成婚一年而已。”

    “令Ai深得我心,您确实多虑了。”而佐久早圣臣则神情略微不自然,目光躲闪。

    “也是,”我父亲勉强地点点头,“那,羽若当地有几个名医,这次也是我随行的仆人之一,要不要,让她们看一看,明明小nV和您如此形影不离,却许久不孕,是不是……有些问题?”

    我心里泛酸,难过与委屈一同涌上来,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又不是伊邪那岐,怎么可能独自化出孩子?然而世间的种种指责,却加在我这个无辜nV子身上,而且居然是来自我父亲的指责。

    我虽然早已知道我父亲的本X,此时却也更加对他心寒了。

    “请您不要着急此事了,这是我们的私事,我们二人自有计较,”佐久早圣臣语气十分强y地拒绝了他,态度较之前降温许多,“想必羽若国守是滔滔不绝太久昏了头脑,才说了这样逾越的话,不如品品茶清醒一下,我们便不打扰您休憩了。”

    父亲在此待了几天,我夫君还是第一次拿官职压他,可能有为我打抱不平的缘故。

    但是,我还是有些生他的气。

    一切还不都是他的缘故,以为你替我说话我便会感激你吗?

    我父亲听出他话语间带刺,自知失言,诚惶诚恐,立刻退回自己的房中了。

    剩下闷闷不乐的我与神情尴尬的夫君在茶室中沉默地枯坐。

    但这次,倒是佐久早圣臣主动打破了沉默,“抱歉……”

    我扬起完美的微笑,“您有什么需要抱歉的?倒是我,应该感谢您方才的维护才是。”

    说完,我便步履匆匆地先行离开。

    此后半天,夫君看我的眼神中,便带着几分yu言又止,神sE小心翼翼,仿佛知道自己惹了我不快,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当然也没法做什么,小孩又不是能凭空变出来的。

    但是,看他无措的样子,我便心软了,又回复常态温声与他讲话,反正这个问题我也没期待能马上解决,他的洁癖也不是自己选择的,那就这样吧,想得太多有了心结,反而对身T不好。

    ……

    我以为,我父亲经他一恐吓,应该会夹起尾巴做人,让我们皆能平安度过这几天,尔后老老实实回羽若C办新年事宜,谁知,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一日,我父亲以官场上的事nV儿家不便听为由,将我请出茶室,独留我夫君在内。

    我对这等俗务确实没什么兴趣,便欣然离开,但走到一半,发现自己最近新得的一把很喜Ai的折扇不见了,心中着急,便亲自去茶室看看有没有,来到室外,刚想出声,却听见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