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的还在后面。
“我们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最后一位‘老师’卡拉抖了抖自己的大胡子，把钢笔扣好笔帽插回上衣口袋里，宣布填鸭式教学结束，“谈、樊，加油！再创造一次奇迹给我们看看！”
谈千叶脑子里还在跑公式，下意识地和他对撞了下拳头，中午吃饭拿勺子的时候才痛呼出声：“靠，我这手是被大象踩过了吗？”
樊一鹤也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吃得食不知味，被耳边的声音下了一跳，茫然地看过来，但很快又被另一个灵感按着脑袋回学海中继续遨游，估计现在喂他吃蟑螂他都发现不了。
谈千叶早已忘记和卡拉撞拳头的事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秒，决定把锅扣在睡在上铺的顾城身上。他狠狠地咀嚼着一个巴掌大的不知名蘑菇，啧，一定是那混蛋下床的时候踩到他了！
之后的几天，两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互相交流着鬼画符一样的稿纸，时不时短暂地说几个让顾城一脸雾水的名词。
樊一鹤指着一个上角标和下角标都有上角标和下角标的花体希腊字母问：“可测量？”
谈千叶扫了一眼：“可测度、不可测量。”
樊一鹤了然地点头，一会看另一张的时候又把纸放到谈千叶鼻子底下，愤怒地质问：“光滑？”
谈千叶漠然地扫了一眼：“啊，少写了‘ae’，是几乎处处光滑，你自己领会精神，不要总拿这么明显的问题来烦我。”
顾城：……
经过两天的反复推敲，他们确定了系统结构，这种让人每个字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却懵逼的对话终于结束了。
樊一鹤去实验室问詹姆斯借了一群小研究员来搞程序：“未知参数和权重都留好，等叶子算出来再说吧。”
搞完算法程序，他还要操心通讯问题。他骂骂咧咧地拉着詹姆斯和d国的领队：“地面站……哦现在是地下站和碟形飞行器之间的通讯该解决吧！我们这边都快搞定了，对接口的时候发现你们还没开始！”
仿佛听到大笔经费叮当飞逝的詹姆斯捂着心口承诺立刻去找人建一个通讯站。
“唉，我们最近都在折腾那个修补臭氧层的卫星设计图，”詹姆斯身为项目负责人每天都焦头烂额，“那些个卫星虽然已经决定让各地区自筹了，但我们要给出一个供参考的设计图啊。”
“你们加油！”樊一鹤才不想给自己揽活，他其实有点害怕这个项目组以后可能会被人打死。大家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拯救了碳循环，大家只会觉得你们把臭氧层搞坏了然后逼着所有人买你们的卫星。
真是可以和二明k一下的硬核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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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袭明纠结地看着那个撕咬着变异麻雀的尸兄：“唔，如果把你的记忆放进机器人里，那那个机器人到底还算不算机器人……”
下班的唐昊照例带着坐垫和晚餐来探望师兄，他随意地和沈袭明打了个招呼就把坐垫放地上，盘腿坐下和师兄隔着一道墙一起吃晚饭。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唐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满脸是血的丧尸，例行关心一下脑电波读取项目的进度。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沈袭明对自己感兴趣的项目还是非常上心的：“其实现在我们就可以试一下，不过……”
唐昊终于舍得分一个眼神给他：“不过什么？”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沈袭明靠着墙用食指摩梭着下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有你师兄记忆和外貌的半仿生机器人。我甚至还能保证，他的行为模式和思维逻辑应该和你师兄差不多。不过到时候你要怎么处理你的丧尸师兄和机器人师兄之间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