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相信这世界有鬼神？”
临挂电话之前,王幸波听到手机里传来那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他嗤笑一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神？
要是真的有鬼，被谋杀的人为什么不找警察托梦,告诉警察杀人凶手是谁？
又或者说，连警察局都不用设了，被人害死的死后来索命。
杀人偿命还免得浪费社会资源，去关押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
啪嗒——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有人在电灯开关上拍了一下。
开关发出清脆的声响,明亮的光线充满整个房间。
原来,房间里满满好几排电脑，靠墙的地方还有个一米五左右的铁架子。架子上排着成排的手机,每个手机上都挂了好几个账号,都是挂了VPN放在那里充电的。
“都这么晚了还在？”两个男人走进来,对着电脑前的王幸波嘻嘻哈哈，“工作室又不是你的，你这么拼命干什么？晚饭吃了没？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吃夜宵？”
王幸波笑着说道：“这几天幸好有你们手底下的号帮忙,走,今天这顿我请了！”
王幸波和这两个男同事都是工作室的员工，手底下管着好几批账号,专门给一些公众人物公关用。
这段时间生意不大好,有人找他黑《探秘》,他也就接了这单生意。
那个号称自己有心理疾病的账号，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众多账号之一，无意间吸了不少粉,就干脆当大V号来运营。
至于那个跳楼骨折的小姑娘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叫她去跳楼，都是成年人了，这点分辩力都没难得了谁？
“哟,王幸波这只铁公鸡拔毛，那肯定是要吃上一顿的。”男同事们相视一笑。
他们都是做这行的，消息当然比一般人灵通，也都先后知道了小姑娘的事，试探着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就是做水军的，这回弄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王幸波不以为然，“照你们这么说，那以后写小说的都不敢写悲剧了。万一读者看了轻生，是不是都是作者的问题？”
两个同事面面相觑，这是能类比的事吗？
但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也就没说什么，面色如常地吃饭去了。
宋久卿挂断电话之后，看了眼来福手机上显示的电话。
归属地显示在M国，电话号码却是一串乱码，明显是用特殊手段伪装过后的号码。
说话挺嚣张，胆子就这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