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浓缩着身体,看着沈星桐在翻箱倒柜,拿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丑丑的黑色西装裤,她无奈地闭上眼,就算给她她也不穿。

    “先拿去穿,还有、那个,我没有,不过你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穿。”

    沈星桐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姜郁浓原本想干什么,在他们都互不知道对方存在的情况下,一个女人不穿内|裤,大晚上跑到陌生男人家敲门、洗澡,这代表着什么?

    沈星桐在前几日从他|妈地方得知姜郁浓的消息,接连几天都没睡着,一直在托人找她,可惜还没有回复,今天好不容易睡着了,姜郁浓奇迹般的出现了,结果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她什么时候变成如此随便的女人了!

    他的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可在看到她蜷缩着身体发抖时,他就狠不下心来让她冻着,他这半年来想着念着的不就是能够和她重逢,和她像以前一样生活吗,他不能再让她走了。

    沈星桐把裸着身子的人扶起来,刚准备给她换上他的衣服,耳边就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气流,他抖了个激灵,立刻意识到姜郁浓在做什么,他侧过脸去,姜郁浓的眸子里像盛着一湾深深的湖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想做什么?”

    姜郁浓压低声音说:“养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姜郁浓没抱多大希望的,她在知道这个人是沈星桐的时候就把期望值降到最低,她之前说了那样狠绝的话,而且她现在这种身份,都让她底气不足。

    沈星桐紧抿着唇,他知道自己心里在别扭什么,姜郁浓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敲他的门,他也没有透露过任何个人信息在网上,连快递填得都是助理的家庭地址和电话,姜郁浓这次来的目的他太清楚不过了。

    他遇到过很多这样的女明星,但没有一个成功从他这里讨到过什么好处,他就像在为某个人守身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可是姜郁浓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如果今天这里住的不是他,是别的什么资本大佬,她恐怕也会扑上去,她就这么缺钱吗!

    可是即使这么想着,还是不愿意放过姜郁浓。他从来没想过她会以这种形式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了,她的眼眸里没有了自信飞扬,语气平淡切低怯,沈星桐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刺痛。

    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是他求着她来的,是她自愿的,现在是她需要他,她需要他的资源,需要他的钱,就像、他之前一样。

    沈星桐把两件衣服扔到一边,用手抬起姜郁浓尖瘦的下巴,凝视着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做,不反悔?”

    “对只要你能给我最好的资源我什么都可以做。”

    姜郁浓视线往下移,看到沈星桐滚动的喉结,突然心悸,他竟然没有像从前那样排斥她,她以为会在沈星桐眼里看到熟悉的鄙夷神色。

    他们分开已经一年多了,她都快忘记和沈星桐在璋江别墅疯狂纠缠的感觉了,不曾想现在两个人会又碰在一起,身份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现在寄人篱下,是个为了目的出卖自己的人,无需担心礼义廉耻问题,就算是沈星桐又怎样,她就把他当成一个木头。

    姜郁浓照着那段突出的喉结就吻了上去,打破了两个人尴尬的局面,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她双手紧搂住沈星桐的脖颈,然后一寸寸地吻上去,最后停顿在他的唇角。

    姜郁浓知道自己的吻技不怎么样,但这样诱|惑了沈星桐都纹丝不动,甚至都没反应,这让她深受打击,但既然已经开始了,碍于面子她也不好就这样停下来。

    她将呼吸近距离地喷洒在沈星桐敏|感的耳朵上,一只手已经伸了进去,想挑起他的欲|望,沈星桐抑制着喘|息声,他很想姜郁浓,也一样很想她的身体,他只能通过臆想来疏解自己的欲|望,可他不想他们不明不白的开始。

    沈星桐把姜郁浓的两只手都撅住,哑着嗓子说:“先说清楚,我可以帮你,但这次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明早我会让助理给你一份合同,签了合同后再履行你该履行的义务。”

    “哦、好,那我现在”

    “留在这里,陪我。”

    说完又觉得有哪里不对,眼睛目不斜视地扫过姜郁浓,一秒移开眼,把刚刚的衣服丢给她,“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