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卿问:“确定不要找大夫吗?”

    “等会自有人回来,现在,我觉得另一种方法更能安慰我。”

    “什么?”文羡卿保持着靠在他肩上的姿势,紧紧地揪住他的肩,身上热了起来。

    “我饿了。”信璨如是道。

    文羡卿:

    “他在吗?”乐贞悄悄探进一个脑袋,对着今日不打算出门,正在梳洗的文羡卿道。文羡卿披着头发,不解她为何这般动作,便问:“为何不进来?他一早便出去了。”

    乐贞听了,左右看了看,诚恳评价道:“我这不是怕撞见什么不该看的。话说他可真是经常往你这儿跑。”

    文羡卿觉得好笑,转过头又去梳她的发。在信家,她不必避讳着谁,日日男装,便简单戴了些钗环,信璨又三五不时的将外出见到的衣裙,也不分能不能有时机穿,一股脑地全买了回来。

    她没有佩戴耳饰的习惯,一只坠着紫宝石的花簪,直接挽起所有的发。乐贞看了由衷的嫌弃——这与她原先有什么区别!

    “你是怕见到什么?”这句话刚说出口,她略停顿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干咳一声,埋头开始挖那盒满满的胭脂。乐贞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在她说完后,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天花板认真道:“怕看到他吐血。”

    文羡卿将那坨胭脂又刮了回去。

    “他昨天果真没事?”乐贞又凑了上来,看她描眉。文羡卿笑着看向她:“应当是没事的。”

    乐贞拿起她的篦子,“那就好。”

    文羡卿不解,“你还怕血?我记着你之前不是独自游历江湖?”

    “那我也没见过血呀!”乐贞一激动,手一紧,“我都是趁着夜黑风高,人来就跑,只做那梁上君子,可不能动手动脚的。”

    文羡卿没好说,她是也打不过人家吧

    不过至少知道,这个姑娘从未伤过人,也从未被人伤过。

    “心疼你那只鸭子了?”文羡卿看她玩得快乐,将手上残余的胭脂,随意点到她的眉间。乐贞没注意,刚要点头,立刻摇得欢,“哪里。”

    说道酱鸭,文羡卿想起信珩,她试探着问:“昨日可见到信大哥?”

    “见到了。”乐贞小心翼翼放下篦子,见状不对,还将它翻了个面,“他好像今天有些失望,忙得很。”

    忙?文羡卿可惜,那就不能陪她一道出去吃酱鸭了。

    “我说,你今日出门吗?”乐贞不知为何,今天一早总在跟着她。文羡卿果断摇头:“不出去,阿璨还生着病,我得照顾他。”

    乐贞愁眉苦脸地捂着自己,“那我今日岂不是又没事做了?”

    “你想去哪?”文羡卿问,“摘星楼?”

    “嗯嗯。”乐贞跳到她的另一边,“听说还能祈愿呢!你真的不去吗?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能解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