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兵部呈上来的新马政。”青鱼将折子放到桌上,神情有些犹豫,“徐大人急得很,大人兴许又得熬夜看了。”

    梁承琰r0ur0u眉心,将折子拿过来,忽又想起什么事:“Y儿今晚吃的如何?”

    “殿下并无不适,与之前b已好多了,”青鱼恭敬地拱了拱手,“只是那边送了几副安胎药,属下不敢轻易给殿下服用,现搁在了这里。”

    梁承琰知道她说的那边是哪里,当下沉了沉眉:“姑姑送来的东西,不必再往承露g0ng送了。”

    “属下明白。”

    青鱼想着有些话说了指不定梁承琰连折子都看不进去了,但不说又确实……

    她轻咳了一声:“还有重华g0ng那位……听太医说,他不肯吃药,今日的症状更加严重了。”

    兄妹俩在不好好吃药这点上倒是如出一辙,青鱼小心地看了看梁承琰的脸sE。果然,他的脸上表情更暗了几分。

    梁承琰将打开的折子合上,似乎在想什么。正当青鱼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已从桌前站了起来。

    “去看看。”

    青鱼差点给惊掉了佩剑,早知道梁承琰对沈元临的事可一直是能避就避,正面交锋的时候太少了。

    她迟疑片刻,想着要不要拦一下,就见梁承琰阔步走出了琐事堂。

    重华g0ng一向寂静,连灯都没几盏,从里到外都没有生气。青鱼不Ai来这地方,候在了大门外。

    梁承琰走进大殿,把正yu关门的琦礼吓了一跳。他正想说什么,被梁承琰一掌打在脖颈后,软软地倒向一边。

    沈元临似乎是睡下了,榻前点着一盏孤灯。

    梁承琰走至榻前,见他合眼卧在床上,榻边的手帕上有新鲜的血迹。

    “叫你退下了,不必再进来。”他合眼说着,轻轻咳了一声。

    梁承琰未言语,将那手帕拿起来。

    没听到熟悉的应声,沈元临睁开眼,只见榻前高大的人影。他目光向上,对上梁承琰淡然的眸光。

    沈元临一愣,喉咙间的血气开始上涌。

    “躺着吧。”梁承琰坐至凳子上,将手帕卷起,“你即使有心思不让我好过,总该想想若你出事,Y儿会有多难过。”

    沈元临看着他,差点忍不住想要吐出的血,x1了一口气压下x中的闷痛:“她现在心里只有你,怎会为了我难过。”

    说来嘲讽,他本来才是和沈余Y最亲近的人。

    梁承琰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迎着他的目光回望。

    多少年了,没和沈元临心平气和地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