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是黄土坡黑市这一片的地头蛇,本来只是一个没人也没钱的小混混。
两年前忽然傍上了一个靠山,靠山出钱,他出人,短短数月的时间就在黄土坡这一片站稳了跟脚,手下也聚起了几十号人随时听用。
日子是越过越滋润,天天都是春风得意。
只是今天夜里,钱多的好心情被一个电话给毁了。
手下人做事出了纰漏,不仅要他这个大哥擦屁股,还得接着由他把事情往上报。
他心里一直清楚自己只是一个被人推倒台前的傀儡,别看平时在一帮马仔面前说一不二,真出了事情,他这个老大也不顶用。
“来呀,再来一次嘛。”床上,是一个上半身裸露在外的女人,现在正挽着钱多的手臂撒娇似的说:“我还想要。”
“要你妈个头,没见老子正忙着呢?”钱多一把甩开女人的手,本想用电话直接砸上去,举起之后又放了下来,倒把床上的女人吓的够呛。
最早正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才来到一半呢就被黄毛电话给打断,大半夜的电话差点没把他吓得直接萎掉。
刚才给上头汇报又被狠狠的骂了一通。
靠山发话了,这事如果圆不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赶忙电话联系程涛想打听下情况,没人接。之后打给黄毛,黄毛也联系不上了。
这时候你他妈想再来一次,你也要我抬得起头啊?
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好好给老子睡觉别添乱。”
说完钱多裹着毛巾就下了床,烟一递到嘴上,却没想吸,又给摁在了烟灰缸里。
钱多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等着自己,这让他心烦意乱,静不下心。
现在只想快点天亮,然后马上去他的窝点,或许,窝点里驻扎的七八个弟兄能让他安心不少。
……
拦了张出租车,李易安把黄毛推进了车里。
“去哪啊二位?”司机头都不回的问。
“说,去哪?”李易安声音很轻。
凑巧的司机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就见得后座上一个黄毛脸色苍白,满脸的虚汗,一看就很痛苦的样子。
“你这兄弟什么毛病,病成了这副样子?”司机话多,大晚上的逮点事情就忍不住想多聊两句:“我看他好像挺不住了,咋不在医院好好看看呢?”
“黄土坡旧货市场。”黄毛话说的很艰难,但他也不能不说,因为现在唯一完好的大拇指又被李易安给捏住了。
强撑着说完了目的地,黄毛直接晕了过去,刚好倒在了李易安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