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观若点了点头,“这于郭昭仪而言,也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了。”

    郭昭仪的确健谈,老人家最怕晚年寂寞,她们彼此作伴,于彼此而言都是很好的事。

    也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总不能蔺玉觅今日才到,便要她花费那么多心力去看顾穆犹知。

    观若将茶盏里的茶都喝完了,“若是将军没有什么事了,我想先回去照顾穆姑娘了。”

    她和蔺玉觅不久之后也将要分别,和晏既在一起的时间,却还会很漫长。

    晏既站起来,牵着观若的手,“别着急,特意叫嘉盛将你请过来,总是还有别的事的。”

    观若欣然站起来,跟着他走到了案几之后。

    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幅画卷,却并不记着打开,“给你画的画像画好了,想不想看?”

    观若并不觉得这是个圈套,心中惊喜,“你这两日都这样忙碌,怎么还有功夫作画?也太辛苦了一些。”

    按昨夜的时间推算,晏既应该在她走后不久便请吴先生过来议事了才对。

    之后又有穆犹知的事情,他在李玄耀那里。

    他削了李玄耀的一根小指,真正做起这件事来,可不像是说起话来那样简单的。

    李氏的将领不会都是死人,晏既肯定也被他们为难过。

    就是这样,他还是在今日上午,便拿出了给她作的画像。

    观若要伸手去接,晏既却将那画卷举的高高地,观若便是踮着脚,也根本就够不着。

    晏既却因此得了趣味,举着画卷的手一上一下,好像观若是条蠢鱼,故意逗着她玩。

    观若左够右够都拿不到,眼见着要恼怒起来,晏既终于是放下了手。

    “我画这幅画,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和时间的。你总不能轻飘飘地一句要看,我就给你看了吧。”

    观若瞪了他一眼,“若是将军不肯给我看,那也罢了。就让这些心思,全都打了水漂好了。”

    “那可不行。”

    晏既的语气夸张,微微弯了腰,凑近了她的脸,又指了指自己的面颊,“你得先给我一点奖赏才行。”

    观若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画的好不好尚且不知道,居然便好意思先来讨赏了。”

    “画的好不好都不是最要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奖赏?”

    观若捧着他的脸,慢慢地凑过去,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她明明没有触碰到晏既的耳朵,它却也微微地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