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东宫那边的人,不用干涉。必要时刻,也可以合作互助。”

    慕容易转向程景宗:“主上,你说,燕灼华想查的事情,和我们是同一件吗?”

    程景宗微微点头,答得生硬:“是。”

    慕容易乐了:“燕灼华还挺聪明啊!你说,怎么就对上你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呢?”

    想到某个冷着脸说要揍他的人,他又加了一句:“她身边的人也是。”

    却见程景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去院中,俯卧撑一千个。”

    慕容易目瞪口呆。

    他做错什么了,要这么罚他?

    欲哭无泪地站起身,就要往院里走,早死早超生。

    却听,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威严:

    “阿易,她是皇太女,不要再叫错了。”

    慕容易回过头,发现程景宗神情极其认真,半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一时间,慕容易哑在了那里。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

    翌日清晨,程景宗就接到了来自东宫的谕令,让他带着试卷去考试。

    “……”

    程景宗想起裴睿紧握的拳,想起他在她对自己说出“滚”时迫不及待地出现,心中戾气攀升。

    最重要的是,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的默许。

    他开口:“男女有别,殿下终究是女子,臣是外男,外臣不宜常常出入内宫。不如……”

    一身飞鱼女官服的松露温婉一笑,打断他:“殿下说,大司马正人君子,必然会有很多顾虑,不过,不妨读了她这封手书再说。”

    程景宗:“……”

    阿全偷瞄了一眼程景宗,只见他皱着眉头盯着那薄薄的信封,脸上是哪怕在面对突厥人时都没有过的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