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是皇子,自始至终倒也无意皇位。

    他倒是不明白自己哪里碍着老五的事了,要这样痛下杀手咄咄逼人。

    难不成是为了暗探总署的权利?

    权寅的出现也很奇怪,虽说自己是对他有救命之恩,但现如今他已然归属于余景焱门下,他又适当的提醒自己老五在和自己作对,他是为了什么?

    “说实话,你们到底在搞些什么?”余择言表情倏地严肃了起来,他清明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权寅,表情神态中一丝细微末节也不落下。

    权寅耸肩,神情自然,他很是随意的捡起地上的枯树枝把玩着,道:“还能有什么?皇子不争皇位,难不成争当内官?”

    余择言抬头望了他一眼,见他说话丝毫没有收敛,“你就不怕我将你刚刚说的话说出去?”

    权寅咧嘴一笑:“我是你救命恩人,你这样恩将仇报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

    余择言无语。

    皇子不争皇位?

    他忽然有些了然于心。

    东宫之位空悬,造人惦记也是情理之中。反正,余景焱和老五必得有一个登上这皇位。

    再不济,就是在外领兵的老四。

    可是四殿下有一根断指,东宫之位是不允许有身体残缺的。

    他几乎可以被排除在外了…

    前两天上元的探子来了密报,上元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康健,已经许久未出现在朝上。周钊将消息把控的密不透风,就连宫内也鲜少有人知道此事。

    那日见初嫣然,就连她都未曾提及此事。

    看来上元朝局真是危在旦夕。

    这种时刻,周钊不回去管自家烂摊子,反而跑来西京插上一脚,他到底图啥?

    “山雨欲来,大厦将倾,看来不日便有大事降临啊。”权寅咋舌道,轻轻叹了口气。

    余择言怔了一怔。

    也对,余景焱近些日子以来活跃的像个假人。

    他以前从不过问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如今做了接待正使不说,还招兵买马。

    就连权寅都被他收入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