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法不谋而合。

    “找八字脚不难,但得想办法找到证据。”陆庭修稍作考虑,宽慰道:“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屎盆子扣到她头上,夏秋岂能当甩手掌柜,“这不仅关系到悬壶馆的声誉,还涉及我的性命,哪能坐视不管。”一旦坐实罪名,她老命都攥在别人手里。

    “如果你我都身陷劳工案无法自拔,傀儡尸的后续谁来处理?”光凭断肠草就想置他跟夏秋死地,那个人还没有那么愚蠢,他这么做无非是借舆论破坏知县的威望。

    待身败名裂,失去百姓的信任,而大祸降临之日,官府形同虚设,他们则不费一兵一卒,利用傀儡尸轻而易举夺下霖县。

    夏秋想想也是,反正他是自己人,她不能被这案子拖后腿,把正事给忘了。

    悬壶馆是断肠草的第一怀疑对象,夏秋不方便跟陆庭修来往过密。

    分工明确,夏秋打道回府,要跟涂老头好好唠唠。

    已是日上三竿,涂老头还在房间呼呼大睡,满屋的污浊秽气,差点没将夏秋熏出来。

    打开门窗通风,将他从床上拉起来。

    暴脾气的涂老头刚要骂,睡眼忪惺间见是夏秋,还以为自己眼花,“丫头,你回来啦?”

    “师傅,你已经很久没放纵过了,这是被哪个女人抛弃了吗?”

    涂老头驳斥道:“胡冽冽什么,师傅这把年纪早就过了情关,对女人不感兴趣。”

    “那你寻死觅活为哪样?”

    涂老头不接她招,打着哈欠反问道:“你此次前去,可查出什么没有?”

    师傅不是外人,夏秋将这几天的遭遇悉数相告。

    涂老头气得拍桌,“没想到,竟然真有人丧心病狂,竟然偷炼活死人。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想干什么,自有官府会去彻查,对夏秋而言最要紧的制止这场灾难,让自己在乎的人都活下来,绝不能重蹈覆辙。

    “炼制傀儡尸的溶洞,虽然被我们炸了,可我觉得其他地方肯定还有,再想像这次这么幸运刚好能查出来,不太可能了。”

    说到幸运,夏秋顺嘴问道:“师傅可想出治疗办法?”

    提起这个,涂老头神色讪讪,“对于刚被感染,瘟毒病症较轻的,我倒是有把握,瘟毒重的实在没把握。”随着毛蛋的尸变,他已经没有更多病例来研究,纸上谈兵纯属瞎扯。

    夏秋觉得,毛蛋的尸变或许让涂老头倍增压力,但也不至于颓废至此,肯定还有别的事他不愿说。

    老头嘴硬,他不想说的拿撬棍也撬不动,夏秋满脑子装的都是乔凤微,“师傅,我爹娘真的没对你说过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没有。”被反复问过数次,涂老头挺不耐烦的,“你爹娘三棍子打不出响屁来,再说既然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怎么会说与我听呢?”

    “可我觉得再相似的两人,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若非我粗心大意,光凭长相连裴川跟宫先生都辩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