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却是不愿再说了,只是抬起她的手置于胸口。

    “感情这个东西,说出来不作数,你得自己来感受。”

    沈霓然猝不及防被他这番操作,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她方寸大乱,罕见地红了下脸,好在借着夜色,他应该没看清。

    她佯装淡定地收回手,仓皇地后退了一小步。

    她一直都很坏很坏,想把他拉下神坛,引他放纵堕落。

    一路寒风瑟瑟,沈霓然将玫瑰塞进塑料袋里,卡在两人之间。

    她双手圈过他的腰将手揣在他衣服口袋里才没那么冷。

    停好车后,齐宴一手提着东西一手牵着她,身后突然有一道白光闪了一下,他们回头时却只看见不远处黑漆漆的灌木,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等他们走后,宋情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她有些不甘地握着手机,看着两人从她的视野中彻底消失。

    墙上的钟刚好指向九点。

    小孩儿嗜睡,诺诺在客厅自顾玩了一会儿玩具就已经困得不行了,婶婶带着她,一早就进了房间待着,再没出来。

    客厅里这下又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沈霓然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刚好在手机里翻到几张琴谱,她心不在焉地翻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一抬头就见齐宴往门口走,她叫住他,疑惑道:

    “你去哪?”

    “婶婶在这不太方便,我这几天晚上悄悄出去住酒店吧。”想到卧房里的人,齐宴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沈霓然:“?”

    这是什么矫情发言?

    很快就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她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房间那床挺大的,柜子里也还有一床被子。”

    “又不是没地方住,你不用这么麻烦。”

    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实在是太不矜持了,她立马闭嘴不再说了,就只是时不时去观察他的表情。

    对于齐宴,沈霓然真的就很无奈,他做那种事的时候胆子就大的很,一点都不知道退缩,可现在居然连单纯地躺在一张床上都扭扭捏捏,就很耐人寻味。

    可她属实觉得他去住酒店没必要,当机立断:“你搬出去住要是被你婶婶察觉到什么的话,之前做的那一切不就都功亏一篑了吗?”

    “嗯。”或许是觉得她说的没错,齐宴应了声,走回来将桌上的玫瑰在瓶里插好,没再提出去住酒店的事情了。

    晚上,二人躺在床上各占一边,无一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