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摧被扼住喉咙,闷咳一声,却并不惊慌,而是在这方寸之地与他争斗起来。百花拂穴手本就是灵巧多变,近身缠斗仿佛滑鱼一般捉摸不定,晏琢一时没能将他制服,索性停了手整个人压上去。

    “是你啊……”

    沈兰摧松了口气,收拢内息,却不想晏琢忽然发难,扣住他右手脉门一按。

    “你……唔!”

    晏琢咬住了他的嘴唇。

    沈兰摧被这突来的举动惊的一片空白,即使他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晏——”

    他想喊晏琢回神,反被撬开唇齿,晏琢的呼吸与他交缠,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手腕,让他一时难以挣脱。

    更何况,他从来不知道,仅仅是一个亲吻,都能让自己头脑发昏,甚至连腰身都隐隐窜起一点陌生的酸麻。

    沈兰摧心一横,略用力咬下去,晏琢却好似预料到一般,向后一退,偏头含住他的耳垂。同时腰间的手在身后一点,沈兰摧气息走岔,没能聚力将他推开。

    “晏成璧!”

    他有些恼怒,不想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忍着喘息道:“你认错人了,放手。”

    晏琢撑起一些,眯着眼打量他半晌,忽然笑了一声,与他平日温和从容不同,充满了恶意的兴味。沈兰摧呼吸略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总是绷着的眉目染上了羞恼的红晕,眼睛大大地睁着,很亮。

    他抱着沈兰摧蹭了蹭,下身抵在一起,贴到他耳边说话。“想要你,可以吗?”

    沈兰摧诧异地盯着他,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容他不多想,但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直接地表露过,沈兰摧甚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晏琢见他发呆,手指虚虚点过他的鼻尖和嘴唇,又细细描摹他的眉眼。就在沈兰摧为他分神之时,下身传来一阵刺激,却是晏琢的手指将他包裹,几乎让他瞬间就硬了起来。

    “别。”他皱着眉,一手去推晏琢的胸口。

    晏琢握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亲他的指尖。

    “好,听你的。”

    晏琢果然松了手,但他手指实在灵活,只片刻就撩拨的沈兰摧的欲望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很是难受。沈兰摧叹口气,推开晏琢下床,毫不留恋地出了门。晏琢看着他离开,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他不急于一时,青涩又倔强的人,调教起来才有趣。

    沈兰摧下楼坐下,端起晏琢用过的茶杯一口喝尽,又倒了一杯,才将下腹的燥热感忽略。

    被这样冒犯,他虽然意外,但并不觉得十分恼怒,甚至也没有过于反感。他在外行走,气势过于冷厉,一般宵小不敢多看,更不会有人敢轻薄于他,以至于晏琢是第一个与他如此亲近的人。

    第二日他照常去演武场与人切磋,他在长歌门住了一段时日,几乎每天都在演武场,有时不动手,只在一旁观摩。长歌门特有的鬼魅身法,即使是初学者都时常有出人意料的回击。而琴剑相和的音杀之术,能扰人心神内息的音域,都让他沉迷不已。

    长歌门这一代弟子自认小有所成的,都与他交过手,沈兰摧自十五岁起便是万花谷中鳌首,如今更是一飞冲天,堪称江湖新一代翘首。

    “藏剑的名剑大会,沈兄要去试一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