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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潜质

    “六哥,家里的柴要烧完了。”

    “啊……我明天进山砍柴。”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终于完了事,头并头躺在床上,发生了这样几句对话。

    贺老六心里苦啊,这邪魔的欲望怎么这么强?自己刚刚回来,才解下刑具,他就搂抱着自己干了一场,好容易吃了饭,自己刷了碗筷,又洗脸洗脚,把牙也刷了,每晚固定的一套事情做完,本来该轻松了,一天到这时便是结束,然而贺老六望着卧房的门,头皮发麻,那里还有人在等自己啊!

    自从这屋子里有了袁星樨,贺老六每夜的流程便多了一项,就是打发袁星樨睡觉,不把这件事做完,这一个晚上便不是真正的完结,每当想到这个,他心里就发慌。

    然而纵然是惶惶然,贺老六也知道不能拖延,袁星樨乃是个顶厉害的监工,若是给他发现了自己磨蹭,拖时间,回头定然要狠狠惩戒,于是贺老六哪怕再不愿不愿,也只得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那感觉就好像进狼窝一样。

    果然,袁星樨到这时候还不算完,虽然早间干过一场,然而他那精力到这时已经又重新积聚起来,眼看着蓄势待发,见贺老六进门,袁星樨笑着便将他拉到床上,夏天穿得少啊,贺老六上身只穿一个小褂,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单裤,给袁星樨三两下就剥了去,将他又脱得赤条条的。

    贺老六光着身子蜷缩在床上,不由自主便伸出手去护住下面,实在是羞耻啊,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一阵,一百多天了呢,对这事虽然不能说是已经习惯,但毕竟不像是起初那么震惊,可是每当给袁星樨剥光,放在床上,贺老六总是觉得很丢脸,没脸去看袁星樨。

    同样都是人,人家怎么就是那样,而自己怎么竟落到了这样?这种反差实在太强烈,即使是贺老六这样的人,也感到了深深的悲怆,以至于袁星樨的手摸过来的时候,他不由得便呜咽了一句:“你对我就像对待牲畜一样。”

    袁星樨眼睛一转,咯咯地乐:“六哥不要太伤感了,这样鄙薄自己,六哥并不是牲畜,六哥只是,原始本能的欲望格外强烈罢了。”

    袁星樨此时的话半真半假,肉体的欲望,是人人都会有的,然而贺老六的特点就在于,肉欲在他身上所占的比例相当大,虽然也有一个大脑,但是贺老六少有想法,可以说是脑袋空空,他想到的就是种田、赚钱,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要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会给他生几个儿子,到那个时候,他的生命就完满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什么事都可以干,而且认为自己做的都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不对。

    贺老六体格强壮,他的生命力是旺盛的,而他的这种生命力,相当一部分表现在性欲上,对于这种事有着强烈的兴趣,从前有的时候,为了这事简直是昏头涨脑,脑子里除了这个,再不想别的,就好像春天牛马发情一般,因为他的精神世界相当贫瘠,几乎就将所有多余的精力都集中在这上面,便显得欲望十分的凸出,让他整个人都仿佛一根行走着的巨大阴茎。

    因此当初袁星樨第一眼看到贺老六,便打了这个主意,对于袁星樨,贺老六的确有一种特别的诱惑,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他,

    这个时候,袁星樨将贺老六压在身下,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身体,亲昵地将脸贴在他的脖颈,笑嘻嘻向他耳朵里吹着气说:“那一回我在田间看到六哥,六哥身上一块块腱子肉都鼓起来,油亮油亮,每一块肌肉都好像在和我大声说,‘快来插我’!”

    贺老六颤抖地抽噎,原来竟是这样么?自己这一个强健的身体,却只引发了他这样邪僻的欲望,平常的人看到自己这样一身肌肉,难道不是应该赞叹么?“好一个壮健汉子!”然而袁星樨却只想到了要压住自己狠肏,他真是一个无比古怪的人,是个妖邪。

    见贺老六很是难过,袁星樨笑着说道:“六哥现在就激动成这个样子,待会儿可怎么办呢?六哥先稳一稳,我这就来了。”

    然后袁星樨往他下体填了一块油脂,那一长条的东西蠕动着,就轻车熟路伸进了贺老六的下体,贺老六给他压得彻底趴在床上,随着身体里性器的抽插,愈发大声地哽噎,满心悲催,想到自己在田里辛苦了一天,回来之后却还要负担这样的苦役,实在是惨得不行了。

    白日里筋骨劳累也就罢了,偏偏还在屁股里塞上那么一个东西,回来后倒是取了出来,可是马上便换上了袁星樨的那个物件,自己的肠子里,白天晚上都不得空闲,总要给一个物事占着,好像这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身体,袁星樨在眼前,这身子是属于袁星樨的,袁星樨不在,就要给假阴茎霸占,略往深处想一想,便觉得是天底下从没有过的那么屈辱。

    这样想实在是太过悲催,贺老六尽力想在这漫天黑云之中,找出一点亮光,便想到毕竟是到了这个时候,只要让袁星樨快活,打发他射出来,自己就能清闲些,袁星樨还不算太过铁石心肠,整整一个夜晚的时间,都肯宽松了自己,不会让自己带着那个东西入睡,否则真的是要弄死自己了,于是贺老六两手紧紧抓住床褥,咬牙苦忍着,一心期待袁星樨快一点射精。

    只是他等啊等啊,下体的抽插一直不肯停歇,袁星樨那插在他体内的肉棒虽然滚烫滚烫,仿佛还在不断地升温,然而却似乎没有要发泄的迹象,仍然是那么坚挺,甚至好像还比刚才又硬了两分,插在屁股里,仿佛一根炭棒,贺老六不住地哀嚎,眼前发花,耳朵里竟然听到肉棒在肛门里的摩擦声,“擦擦擦”不住地响,就如同柳条扫地一般。

    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纵然袁星樨肏得再怎样大力,也不该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过贺老六又听到了怀表声,“滴答滴答”一刻不停,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床头的那一枚怀表,表盖打开来,指针毫不间断地走着,它正在给自己计时哩,贺老六到现在还不怎样会看表盘,所以不晓得究竟是过了几点,他只知道,袁星樨已经压在自己身上好长时候,自己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贺老六扭着屁股哀嚎道:“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完?”

    袁星樨按住他的腰,笑道:“六哥再忍一忍,很快,很快就好了。”

    贺老六倒噎了一声:“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