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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香气袭人

    重阳看看已经过去,田里的事大略完结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忙,贺家坳的人到这时主要就是储备干草和木柴,准备过冬天了。

    所以贺老大这几天时常就闷在屋子里,在那里这个琢磨啊,从前毕竟是忙碌,没有太多时间来想,如今闲下来,种种事情可就都在他头脑里翻腾起来,想要不去想都不行的。

    或许是因为乃是六兄弟之中的大哥,贺老大向来很有一种使命感,自觉比别人格外担负着责任,以贺家的当家人自居,爹妈都没了,自己不管事,谁管事呢?于是贺老大就想着,老六不能天长日久这么着啊,总该找个法子把他捞出来才好,否则他过得三年五年,还能成个人么?提着脊梁骨还能拎得起来么?

    贺老大想来想去,终于打定了主意,腾地一下站起身,就往贺老六的房子走去。

    就在这时,村中一个院落里,屋子里正在好一番扑腾,是方才贺老六挑了水进来,正要歇一歇,便看到袁星樨眉眼弯弯地冲着自己来了,贺老六一看他这样的表情,便晓得又要倒霉,两只手推在胸前,不住地冲他摆着,口中哀求道:“不要,昨晚刚弄过的,那么好一阵呢,你别再来了,起码等到晚上……”

    袁星樨笑眯眯地说:“六哥,如今已经没有那样忙碌了啊,为什么依然总是不肯?之前我为了体恤你,都没有天天要的,现在六哥有了空闲,总该也体贴我的。”

    贺老六给他这几句话,堵得愣是没有话说,一时间居然觉得袁星樨说得有道理,得说袁星樨确实不是不管不顾的,起初那一阵,因为天气冷,没有太多事情可干,他便将自己整天关在房里行房,一天要做两三回,每次总要一个时辰,那个时候自己倒是还能受着,然而从春末开始种地,自己的力气多数用在田里,再要像之前那样应付他,想一想就怕,哪怕是牛马,也不能这样一个劲地驱赶着出力,贺老六每天从地里面回来,看着房里那张床,就好像看着五马分尸的刑架一样,站在床前,两条腿都不住地发抖,如同发作了伤寒一般。

    当时贺老六老着脸皮大着胆子,哀求这个小丈夫:“少爷,田里的事辛苦,我实在没力气……”

    袁星樨见他那个样子,便笑道:“六哥不要担忧,我并不是不爱惜六哥的身体,如今乃是农忙,我们的章程便改一改,我三四天要一次,也就罢了。”

    贺老六听他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瞬间胸中竟然涌起一种感激,转而马上便羞愧了,为了这种事要谢袁星樨,自己也太丢脸了。

    之后袁星樨果然是说到做到,两个人的那种事,几天才有一次,让贺老六感觉还能应付,就这么把忙碌的季节过去,贺老六的精力总算没给耗干。

    所以贺老六就觉得,既然夏秋时候他已经退让一步,放松了自己,那么自己此时便也该体谅他的,好好回报,既然袁星樨此时想要,自己就应了他吧,然而贺老六马上就醒悟过来,自己本来没必要感念他啊,袁星樨这就是在拿话套自己,自己并不欠他的啊!这个狡猾的家伙,总是强词夺理!

    贺老六抬起长长的两条腿,迈步往门外就跑,却给袁星樨抓着手臂拽了回来,笑着将这个壮健的男人便往屋子里拖,贺老六挣着膀子想要逃脱,然而钳制着他的力量却越发大了,转眼间贺老六那一个沉重的身体就给抛到了床上,发出重重的“扑通”一声响。

    贺老六本来是个农民,身体虽然壮实,却有些粗笨,然而这一阵他和袁星樨操练得多了,给调训了出来,居然堪称身手敏捷,有了点戏班子里武生的架势,他的脊背落到床上,扑棱一下便弹跳起来,仿佛那床板装了弹簧一样,然后连滚带爬就往床下跑,这时候袁星樨却已经扑到了床上,又抓住了他。

    贺老六给他两条手臂勒住身体,左晃右晃挣不开,他心里一着急,张口便要叫喊:“救……”

    那个“命”字还没有冲出口,便给一条毛巾堵在了喉咙里,再叫不出来了。

    贺老六叼着那条毛巾,呜呜地叫着,不住晃着头,到了这个地步,他是晓得了,事情又要按一贯的套路来,接下来就是自己给剥光衣服,捆绑住双手,如同木桩一般给放在床上,想明白了这一点,贺老六身上的力气登时便减了三成,却依然不肯就这么老实等死,他就仍然是挣扎啊,一边可怜地呜叫,一边扭着手想要逃脱,结果却果然如同他之前料想的一般,袁星樨三两下脱去了他上身的衣裳,拿一条粗粗的麻绳将他牢牢地捆绑了起来。

    贺老六此时是跪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胸前勒着的绳子,只觉得万分悲催,这时袁星樨的手在他身上一推,他“扑通”一下便栽倒在床上。

    然后袁星樨便是剥他的裤子,不多时便将这个倒霉的囚犯剥得全身上下都是赤条条的,贺老六勉强翻了个身,侧身躺在那里,不甘地扭动着身体,真的很悲惨啊,好像一个被狩猎的男人,可恨自己如此健壮的一个汉子,为什么竟然落到这样的处境?给袁星樨想怎样奸淫,就怎样奸淫,想什么时候插自己,就能够什么时候插进来,这种情形让贺老六实在觉得憋屈,满心都是痛苦沮丧。

    袁星樨在他身后窸窸窣窣脱掉衣服,将贺老六的身子扳过来,将他搂在身下,不住地又摸又亲,贺老六给他摸得浑身发热,脑子里一阵发晕,不全是因为袁星樨的那两只贼手,嘴里的那只毛巾也香得冲鼻子。

    袁星樨真是个风流人物,有钱的公子哥,不但衣服上洒香水,他那毛巾上面都滴了花露水,本来就是雪白雪白、白得发亮的西洋毛巾,又弄得这么香喷喷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男人用的东西,在贺老六的头脑里,只有戏文里娇滴滴的小姐才用这么精细的东西,袁星樨虽然是个少爷,弄这么精致也实在有点太过了,简直就好像个女人,还真别说,他捏起兰花指的时候,还真的像,就仿佛戏台上的小旦一样,而自己就给这么个人压了,怎么想怎么不能够心甘,感觉格外屈辱,败得莫名其妙啊,实在不应该。

    有时候贺老六回忆起洞房当晚那恐怖的一幕,再联想到现在,忽然间便有了一个发现,就是当时自己不完全是输在力气上,有一半是给袁星樨熏晕的,袁星樨当时也是一身喷香,那股香气冲得人头昏脑涨,简直就好像迷香一样,可恨自己当时进房的时候,怎么竟然没有留意到呢?大概是自己身上的酒气也很浓吧,其实自己倒是没有喝多少,都是给宾客们的酒气熏的。

    另外,贺老六也清楚,自己当时急着入洞房,心里好像火烧一样,所以袁星樨弄得再怎么香,闻在自己的鼻子里也都是一样,更何况袁星樨当时还趴在床下,那木板床遮味道啊,因此自己很是坦然的,只是等他一钻出来,让自己震惊的事就要发生了。

    袁星樨那个香啊,不仅仅是衣服香,他整个身子都香,从头发丝香到脚趾尖,起先那香气是从他的衣服上发出来,等他脱了衣服,那香味就是从他光溜溜的皮肉上散出,一缕缕地直往贺老六的鼻孔里面钻,把贺老六熏了个晕头转向,简直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