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微微一怔，他难以理解，云雀真身此刻言辞背后的深意。
"阁下，此话何解？"
萧飞带着疑惑询问。
"吾无暇与你虚与委蛇，直说吧，此番相救，皆因关乎吾之利益。"
云雀真身紧接着回应。
"救我？阁下有何神机妙策，能化危为安？"
萧飞忍不住追问。
"哼，哪怕那可恶的判官再如何强大，吾乃半圣之躯，岂容他嚣张！"
说到这里，云雀真身冷笑一声，接着说："故此，即便耗尽这缕依附在逝者羽翼上的意志，也要让他的狂妄文字品尝痛苦！"
言罢，萧飞忽然感到胸口涌出一道道近乎疯狂的流光，差点将他的衣物撑裂。
逝者之羽自萧飞胸前冲天而起，原本幽黑的羽毛逐渐被赤红浸染，一股远古的气息自羽翼上苏醒。
萧飞瞠目结舌，这股力量，足以比肩大罗金仙！
这微小的羽片中，竟蕴藏着如此恐怖之力。
回想当初在丰都城的所谓冒险，如今看来不过是儿戏，自己那时竟还以为身处绝境。如今思及，如果不是云雀真身不愿惊动丰都总部，恐怕……
然而，萧飞皱起了眉头。
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知是直觉还是错觉。
彼端，崔珏的第二笔已蓄势待发，浓厚的墨迹在空中悠悠流转，组成一个肆意洒脱、狂放不羁的墨字。
萧飞的视线紧紧锁定墨字，一如往常，无法从中感受到丝毫压力。
"该死，这样的攻击，真的能抵挡第二次吗……"
萧飞颤抖的身躯勉强站起，却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不复存在。
下界的青金石与烛龙之眼缓缓升起，重回萧飞手中。
"至少，让我最后奋力一搏吧……人总该有些傲骨的。"
话至此刻，萧飞的目光重焕光芒，脸上掠过一抹冷笑。
"如果你真的想要跟随我离开冥界，那就全力以赴吧。"
萧飞闭上双眼，淡然开口，不知是对谁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