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三观不同,沈宇最烦的就是来自亲妈的念叨。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没应也没辩驳,蹙了蹙眉,自顾自吐出一句,“秦欢是傅斯宴的妹妹。”

    说话间,他抬眼向沈语珊看去,“大姐你以后最好别再生什么动她的心思。”

    他是无意间听见沈语珊讲电话,知道她在黑市雇了人想对秦欢动手,他才急匆匆赶了过去。

    为了以防万一,他在赶去的路上提前报了警。

    在医院秦欢问他的时候,他没有跟她说实话。

    沈语珊总归是他的亲姐,他不认同她的做法,却也做不到站出来指证她。

    还好那丫头没什么事,他心里的愧疚也能轻一些。

    故意把傅斯宴搬出来,就是希望能让沈语珊收敛收敛,毕竟两边哪边出事都不是他所想见。

    话罢,沈宇迈步回去自己的房间。

    全然没注意到,在听闻秦欢是傅斯宴的妹妹后,郑萍态度的转变以及眸底闪过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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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浣,你不会以为老子真的喜欢你吧?跟你玩玩而已,我现在玩够了,你可以滚了。”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蠢,我说什么你都信,你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

    昨晚入睡时的安心与欢喜,被一场噩梦击的粉碎。

    清晨,沈浣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浑身上下全都被汗水浸透。

    “宝贝,又做噩梦了?”

    傅斯宴伸手想要抱她,小姑娘却有些激动的一把将他拍开,“别碰我!”

    梦里凉薄暴戾的声音还在脑海回响,眼下忽然对上男人的一脸温柔,沈浣恍惚间有些分不清真假。

    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沈浣,赶紧嗫嚅着道歉,“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刚才有点没缓过来。”

    “我知道。”傅斯宴再次伸手把人揽到怀里,这次她没有躲,但缩在他怀里的小身板却在隐隐发颤。

    手指理顺着她额角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的碎发,傅斯宴下巴贴着她头顶问道:

    “宝贝,你的梦是不是跟我有关?而且,在你的梦里,我就是那个致使它成为噩梦的存在是吧?”

    哥哥是进到她梦里了吗,怎么猜的这么准。

    沈浣还在震惊间,男人磁性的嗓音已然再次传入耳畔,“梦到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