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顾及着她身上的伤,傅斯宴压着火,动作很轻的把人放到床上。

    伸手想要去解她的衣服,小姑娘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是吓着了?

    也是,她胆子那么小,挨了打又被关进小黑屋,一个人可怜兮兮的,不害怕才怪。

    小姑娘实在太柔弱了,此刻有些狼狈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她就像一个空心的玻璃球,随时都会碎掉。

    瞳色沉了沉,傅斯宴吸一口气,软了声音道:“乖,衣服脱了,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哥哥,我没事,缓缓就好了,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沈浣脸皮薄,她这一身的伤,挺尴尬的,不太想给他看。

    “你准备缓多久?现在已经缓半个晚上了吧,不还是很疼?”

    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还是没有完全依赖他。

    傅斯宴不悦的蹙了蹙眉,“我不回来你怎么办,就一直带着伤待在那个黑不溜秋的屋子里?”

    “我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喜欢自己硬扛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看他凶巴巴的,沈浣委屈的瘪着小嘴,“哥哥不是在出差吗,我怕你事情没处理完赶不回来,还要担心。”

    “其实真的没事的,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沈宇在陪着我,我没有害怕,他还跟秦欢商量了,会想办法把我捞出来。”

    听她那么平静的说出“不是第一次”的话,傅斯宴心脏狠狠缩了下。

    “不管我在哪,在京城或是去了外地出差,工作都没你重要,无论什么时间,以后有什么事都得马上告诉我,知道吗,嗯?”

    “嗯。”小姑娘很乖的点头。

    “你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她身上有伤,傅斯宴没敢拉她,叹了口气,自己挪了挪位置,向她靠近,再次抬手去解她的衣服。

    “我,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能够着?”躲开她要接药水的小手,傅斯宴往她发顶揉了把。

    “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那个地方我都给你抹过药,跟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听话,衣服脱了,趴到床上。”

    “好吧。”拗不过他,沈浣只能乖乖照做。

    一道道紫色的淤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刺眼。

    看到她身后交错的伤痕,傅斯宴眼神瞬间冷到了极点。

    强压下体内那股想要杀人的躁意,他用棉花球蘸了药水,小心给她擦,“要是弄疼你了就说,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