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也没什么,嫂嫂想出宫门,哥哥知道吗?”

    宫尚角语气毫无波澜:“知道,她今日一早已经出去了。”

    宫远徵有些意外,又带着几分失望,本想着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嘲笑上官浅一番,没想到她竟然出去了。

    宫尚角的声音又响起:“司徒姑娘没有带她一起,什么原因?”

    宫远徵想起这事就觉得好笑,幸灾乐祸道:“司徒洛洛那个小呆子,以为嫂嫂与你吵架,想要跑,故意没让她同行。”

    宫尚角重复:“想要跑?”

    这几个字像是一枚炸弹击中宫尚角脑子里的一根弦。

    上官浅真的有可能想要跑,他怎么没想到呢?关键是现在上官浅已经出宫门了,如果她真想跑,只要出了旧尘山谷就不在宫门的势力范围了。

    宫尚角又不动声色与宫远徵闲聊了几句就把宫远徵打发走了。

    宫远徵走后,宫尚角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叫来金复吩咐道:“夫人在旧尘山谷,让人守好每一个出入口,见人先拦下,立刻报信给我。”

    金复看着宫尚角铁青的脸色问:“夫人要跑?”

    宫尚角手指摩挲着茶杯回:“不知道,要是她要出旧尘山谷,务必把人拦下。”

    “是!”

    “哦,对了,先派人去归来居看看,人还在不在,要快!”

    金复领了命,小跑着下去安排人做事去了。

    宫尚角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心绪难平。

    他此刻出去找上官浅也不是不行,但万一上官浅没跑,岂不是又要生嫌隙;但若不去,万一上官浅真要跑呢?那可是个狠心的主,抛夫弃子的事还真干得出来。

    所幸,旧尘山谷的消息传回来的很快,上官浅还在归来居,也没有要跑的迹象,宫尚角松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出去为好,旧尘山谷的出入口有大量的黄玉侍卫把守,上官浅要跑也跑不出去。

    只是从烈日当头等到了夕阳斜下之时,上官浅依然没有回来,宫尚角虽坐得端正,但那颗心早已如在油锅中一般煎熬。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上官浅整整一天还不见回来?难道是想等守卫松懈了再跑?

    彼时,归来居的房间里,十数个酒坛子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上,拙梅摇摇晃晃站起来给上官浅倒酒,自顾自地端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豪迈道:“来,喝!你我姐妹,今日不醉不归!”

    上官浅虽眼中盛满醉意,但依然坐得端正,脑子里还惦记着要回宫门的事,不如拙梅那般醉得都忘了形。

    拙梅连喝两杯,见上官浅始终没喝,指着酒杯:“喝!你为什么不喝?”

    上官浅撑着晕乎乎的头,仅凭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清明回她:“你我不是姐妹。”

    拙梅抱着酒坛子歪头思索片刻,恍然大悟一般:“哦~不是姐妹呀!那就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