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知道,凭蛮力他破解不了风无息的药人之身,以刀法交战的同时,找机会使用擒拿格斗之术,想要活捉他,两人有来有往,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宫门之内,商宫的大山摧已经被全部搬运往各处,宫远徵前往战况最为激烈的大门处帮宫子羽应敌。

    尖锐刺耳的骨哨声已经停了许久,那些药人却癫狂更甚,高耸坚固的大门早已轰然倒塌,宫子羽看着被压倒在废墟之下的药人机械地掀开压在身上的巨石,再次没事一样站起来,有些心慌。

    骨哨已经不再响,但药人癫狂更甚,说明宫尚角想要通过控制骨哨的方法很可能行不通。

    如此情况,似乎只有无量流火可以解决了。

    宫子羽在内心煎熬、挣扎,一个晃神,已有两个药人闪至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两枚暗器打在药人身上应声而落,他的身体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拽,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药人带着刚烈拳风的拳头。

    两道剑风合着一道刀风击退了上前来的那两个药人,剑风出自云为衫和上官浅,刀风出自宫远徵。

    拽宫子羽的人是赶来的云为衫,宫子羽惊魂未定,刚刚情急之下抛出两枚暗器的宫远徵微愠:“执刃大人!大敌当前你还发呆,你自己不想活了,别连累别人!”

    无量流火只能宫子羽启动,这些药人如此厉害,宫门上下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竟然晃神!

    宫远徵对宫子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宫子羽解释:“我刚刚在想,是不是到了启动无量流火的时机了。”

    云为衫能明白宫子羽内心的纠结,温声安慰:“执刃大人,不管你做何决定都是对的决定。”

    宫子羽犹豫不决,无量流火的威力太大,他也从未使用过,万一稍有不慎……

    上官浅记得宫尚角和她提过无量流火威力巨大,可能会生灵涂炭的事,见宫子羽如此犹豫,提议道:“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哪有那么多稍有不慎,万一老天爷站在我们这边,稍有不慎就让我们赢了呢?”

    云为衫不像上官浅是个十足的赌徒,此刻难得地赞同了她的一番赌徒言论,附和道:“我觉得上官妹妹言之有理。”

    上官浅不见宫尚角的踪影,问宫远徵:“你哥呢?”

    宫远徵刚想回答,余光便瞟到了两道在高空中交缠不休的身影,其中一个便是自家哥哥。

    他朝着宫尚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喏,在那。”

    上官浅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交缠的两道声音,不可置信道:“风无息?!”

    上官浅来不及细想风无息怎么会死而复生的事,转头严肃地对宫子羽说:“现在怕是由不得你用不用,看!那个人是风无息,他的目标一定是无量流火,你不用,他就惦记。”

    “所以,现在你要做的选择是你用,然后让风无息没东西可用;或者,你不用,让他有机会用;怎么选?你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