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羽宗的少年仙君,”司珩冷着一张脸,道,“一个人就敢闯凌霄宗抢东西。”

    世人都说凌霄宗是天下第一宗门,这话是没错,他们凌霄宗根基深厚,是传承上千年的大宗门,在这修仙界跺跺脚就能威震一方,平日里凌霄宗弟子天下行走,其他宗门也都会卖个脸面。

    但这个其他里,并不包括天羽宗。

    化气,凝丹,成乾,聚神,还虚,合道,大乘。

    一般宗门里天资再高的修士,再怎么勤练,凝丹也要几十年,聚神更是说不好,百来年能突破,在修仙界就能引起一些轰动。

    他在凌霄宗如此得掌门看重,不就是因为他是这几百年来,第一个在百岁内就成乾的修士?

    可这百岁成乾,在天羽宗就不太能看了。

    天羽宗说,我们宗门就没有过了百岁还不是成乾期的。

    而少年仙君东偃,名震天下,就是因为他居然不到百岁,竟然已经快要突破成乾期,进入聚神期了。

    “拿回自己的东西,何来抢字一说?”这位天才仙君反问道。

    “你的东西?”司珩看了眼一旁的景玉。

    东偃没应他的话,转而温柔地望向手里的小豪猪,“小东西,还好吗?”

    阮晏晏现在身子虽然还是有点麻麻的,但已经不疼了,不过她最近遭的事有点多,让她哪怕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敢放下戒心。

    谁知道会不会是第二个景玉呢。

    她只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看起来与她差不多的年纪,干净白皙的脸,眉眼不似司珩那样让人惊艳,却是清秀好看的,身上有种好闻的药香。

    安静,舒适。

    他抱着自己的手,很小心,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阮晏晏不禁迷惑了,难道她真是什么奇珍异兽?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她又想起自己初遇见司珩时耳边响起的那道断断续续的电流声,以及电流声给她的指引。

    这么说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等阮晏晏回过神,一声软糯糯带着哭腔的“阿偃”从身体里冒出。

    被震惊到不知所措的不止是阮晏晏,景玉那副瞳孔地震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精彩。

    他虽然被捆得无法动弹,但总归能开口辩解,“不可能,我仔仔细细检查过,那妖兽身上没有结契印!”

    “刚孵出来,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