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来日夜操劳,便没怎么注意,身体状况也比之前更差了。
怕她知道了担心,又在他耳边唠叨个不停,他可受不住她的喋喋不休。
迟延章只得放弃,随她去了。
迟玉卿认真探了探,面色还算从容。
“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爹爹,您该好好休息了!”
身体上的亏损,她开些药便能调理回来,不过终究是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下去,她也没有法子了,这正是迟玉卿所担心的。
“好,爹爹知道了。”迟延章笑着应下了。
他应得如此之快,迟玉卿也不信。
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哪里不清楚?
不将这一系列之事背后的真相查出,他便不会真正安心。
只要是危及永绥的事,迟延章便会尤其认真。就算没有平南王的吩咐,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她便有些自责了。
她救了或许是这里面的关键人物季无渊,却不敢与父亲坦诚。
迟延章想着询问傅淮宴之事,问了她两遍,她都没有听见,只见她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爹爹,我方才是从武安侯府回来的。”
她虽然没听见父亲问的是什么,但她猜到了是有此一问,便直接说了出来。
迟延章遂点头,询问道“如何,你可有什么法子?”
老侯爷被恶疾缠身这事大家都知道,皇帝体恤他老人家,还特地派了好几个太医轮番上阵给他老人家看病。
可他们一个个竟主动请罪,都说自己学艺不精,就是连滋补的药都不敢开。
迟延章听说老侯爷的病和他的有些相像,其实早就动了心思,想让她去武安侯府看看了,不过他又怕老太太知道了,出面反对。
她又被别的事缠身,瞧着也没有空闲,这事他便搁置了。
没想到,她竟然去了。
“爹爹放心吧,我跟着师父学了这么些年,也是学了一些真本事的。”
她自认为也没给师父他老人家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