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

    清辉一闪,却见连阕如流星般划过,一把将阮幸拽到一旁,那青剑光辉从阮幸站着的地方化出一道裂痕,虚空中一股腐坏气息传入众人鼻尖。

    阮幸余惊未消,一脸感激的看着连阕,眼中不明情愫顿生,一手抓着连阕衣袖,轻声唤道,“师、师尊。”

    连阕几不可闻的点点头,一手覆上阮幸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哈哈......碎花斩果然厉害,花掌门这是恼了?哈哈,也是啊,自己女儿险些自裁于面前,你岂能不恼?”薛惠一脸不管不顾,盯着花铁玄手中的青剑,满是无所畏惧,“花掌门,你将自己女儿收于门下,可是想着瞒过世人之眼?你花家世守神域,唯有你花家之人才可开启神域入口,却到了你这里,挑出个圣女来想要瞒天过海?可笑,当真可笑!”

    人群中有人发出吸气之声,众人无不震惊。

    卓琼音是花铁玄的女儿?

    仙门同道谁不知道玄花岭花掌门最重天道规矩,玄花岭虽未有弟子不可通婚的规矩,但她入道后一生未嫁人,往日又不假辞色,对玄花岭门规看的甚重,却不料竟然有个闺女,还是自家弟子?

    这下就连玄花岭的女弟子也无法平静,看向师父的眼神都带着疑惑不解。

    卓师姐深得师父垂爱那是玄花岭人人得知的事,卓琼音被立为圣女也是玄花岭不为外人道的秘闻,直到前些日子关于花界神域的秘密被众人得知,门中弟子虽有疑惑却怎么也不敢往这方面想。

    阮幸倒是想过,却也没料到今日能被薛惠当中说出,他也是在没想到这真修界还有这般私丑秘闻。

    薛惠看着花铁玄如同死灰的脸,那眼中的杀意不减反增,他倒也不怕,抬手指着一众仙门中人,“说我道貌岸然,你们看看,花门主岂非更加石破天惊?非婚生子还妄图隐瞒世人......再看看你们自己,哪个不是仙家风度,难道你们心中就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阮幸心中暗暗点头,倒是对薛惠的话颇为赞同。

    尤其是花铁玄,他就说,铁玄铁玄,多铿锵正气的名字,名字是好名字,可惜了,姓花。

    阮幸正暗自想着,却见薛惠一手直指连阕。

    阮幸心中狂喜,眉头忍不住的上扬,他真是没想到薛惠这般大胆,难怪人说破罐破摔的人最是无所畏惧。

    就见薛惠一指连阕,对着二长老便道,“师父,你平时对他尊崇至极,又岂知道他心思百转,与自己的关门弟子不清不楚!”

    二长老目瞪口呆,张着嘴颤抖着手指着几刻前还是自己得意弟子的薛惠,话都说不出来。

    几位站在不远处的九霄门长老们解释沉着脸看向薛惠,失望愤怒的神色几乎可以要了他的命。

    薛惠看向连阕,“九霄落玉,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十安师兄本有大能,你却不念旧情在他身死之后不准我们提及,你可想过十安师兄泉下有知该如何怨恨与你?如今又旧事重演对个捡来的小杂种万般庇护,你可曾念过十安师兄对你的情意?”薛惠又看向他身前的阮幸,嗤笑道,“还是说,你本就对自己的弟子心怀不轨,你就不怕十安师兄的冤魂来找......啊......”

    一道刺目的金芒将薛惠整个人笼在其间,薛惠面露痛苦不堪的神色,迭跪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口中溢出艰难哀鸣。

    那金芒化作一道网,将他团团困住。

    此刻,众人才惊觉,鳌山立在薛惠身前,一手成诀,金芒正是从他手中射|出。

    “蓬莱峰弟子薛惠,妄议仙尊,诋毁同门,诱骗女子,背弃仙门,犯贪嗔、不义、色|欲大戒,当以九霄门门规论处。”

    在场众人无不屏息,花铁玄离得近,却也被那金芒所摄,不由后退两步,更为惊觉的是鳌山的迫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