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禹宁当年为什么要去乡下呢?
思虑许久,陈隅问刘宛莺:
“阿姨,为什么当年吴禹宁要去外地去上学啊?”
陈隅的不解让刘宛莺的手顿了顿。
而后她缓缓放下剩余一点儿残渣的碗,长长叹息。
那一声叹息,陈隅感觉素日富有活力的刘宛莺瞬间老了十岁,斑驳皱纹似乎隐隐浮现。
刘宛莺的目光盯在陈隅手上,手慢慢抚上她的手。
刘宛莺一双手保养的甚好,少了不少阳春水的浆洗,自然是白晰滑嫩。
“小隅啊,先不说这个,你也知道吴禹宁这孩子他…他是没多少快活日子了。”
她开始哽咽起来,眼眶霎时就红透了。
随后大颗泪珠如线般连成串,滚落到陈隅手上。
那眼泪温热,掉在陈隅手上的一瞬绽开了花。
刘宛莺可怜的样子令陈隅见了也开始啜泣。
偌大的房间里,充塞着的,只有阵阵啜泣的声音。
刘宛莺将陈隅的手捧在掌心,哽咽起来:
“小隅啊,阿姨看得出来,你是好孩子,阿姨求求你。”
话未说完,刘宛莺就要跪下。
陈隅惊呆了,她快速反应过来,一把拉起刘宛莺说:
“阿姨,阿姨,你快起来,我怎么受得起啊阿姨。”
陈隅的哭腔比刘宛莺都重了,自她记事以来,从来就没有这么难受地哭过。
陈隅的心绞着痛,窒息一般的痛。
即使是杨季璃走的那天,她也没像今天这样这么哭成泪人。
她试着用手抹去眼泪,却哭得更凶。
“小隅…小隅,你答应阿姨好不好,答应阿姨,在禹宁剩下的这些天,让他高兴,好吗?”
哭着哭着,刘宛莺的手抚上陈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