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温然回答:“听过。”

    木柴很快的燃烧,因为比较干燥,所以升起来的烟比较小,被头顶上横出来的树枝一挡,烟还没升高就被繁密的叶子挡消散了。

    周斯年看着在微风里摇着的火焰,接过单温然处理好的兔子插在削好的木棍上烤了起来。

    沈竹把几个苹果堆在了地上,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据周斯年说可以吃的果子一并被拿着放在苹果一起。

    兔子肉的香味很快就散了出来,周斯年用调料里附带的刷子将各种酱料一通涂抹,动作是说不出来的娴熟。

    薛扬习惯性的抱着枪在周围溜达,闻到香味的时候转了身:“你还真是一点包袱都没有。”

    “包袱又不顶饿。”她用刀在兔肉上划着口子让肉更入味一些,卡在帽子里的发丝散了一些出来,她抬手捋到了耳后,“单同学,你吃过这种兔子没?”

    单温然摇头:“没时间处理,单同学......听起来怪怪的。”

    周斯年想想也是,当时他们也没什么时间,肉差点都是生吃的,好在基因里刻着的东西改不掉,半生不熟的肉被他们抛弃在营地,靠着压缩饼干撑过了几顿。

    她对于后半句话的解释是:“这是一种拉近距离的称呼,你叫我周同学也行。”

    单温然委婉的拒绝了,周斯年表示遗憾,然后专注于烤肉,不久就感觉腿被什么蹭了蹭。

    “兔子能吃压缩饼干吗?”孟子如有些怀疑的问,见周斯年把那硬邦邦的东西递到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兔子嘴边,有点怕她再被咬一口。

    兔子的体型并不大,和正常兔子差不多,也不怎么怕人,眼睛是正常的红色,靠近周斯年之后还嗅了嗅她,放心的往她的脚边一靠,像是找了很久这个位置。

    周斯年开始是有些意外的,后来她的脚挪了一下,兔子的鼻子快速动了动也挪了下,姿势依旧是靠着周斯年,事情就有趣了。

    “还挑食啊。”周斯年把饼干拿走,用带着点油和灰的手撸了把兔毛,毛立刻就变了颜色。

    兔子低头啃着草尖,想证明自己只是个简单普通的素食动物。

    周斯年将烤的冒着香气的肉拿着自言自语:“兔子吃肉吗?应该也不吃同类的肉吧。”

    薛扬:“斯年姐,你做个人吧。”

    “我开玩笑的,这兔子还挺聪明的。”周斯年低头看着兔子,“你要是再不走,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向南山在会议室里一拍桌子把上面的牌都震了起来,老师的本能让他指着虚拟屏里的周斯年:“这还真是去野营的?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苟寻吹了一下脸上贴的条子,甩出一对二,抽空敷衍老师:“报告老板,往好的方向想,她带了这么多酱料,说明她,慢着!祁尔,你哪里来的大王?”

    最后一张牌也逃了出去,苟寻的宽脑门上立刻就被啪的一下贴了一张画着猪的条子,祁尔把桌面上的牌摊开让苟寻看清楚:“你自己记牌记错了。”

    索菲亚扔掉了自己手里的牌,搭在会议桌上的双脚收了回来,高手过招都是靠记忆力,她觉得这游戏玩着没什么挑战性,在苟寻从不给别人机会输的时候就更没意思了。

    “请客请客,等会儿请客。”祁尔洗牌,抽出三张顺子倒扣在桌子上,“算了,最后给狗哥一个机会,抽到最大或者最小,都是我请客。”

    “请个屁,今天都给我守在这里。”向南山伸手替苟寻选了一张,万年老非酋的杀伤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皱着眉哎了一声:“这是苟寻请客的意思?点外卖吧。”